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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我成反义词。

十四章

  开学了,但还是会更下去,一直到本文完结。

  但是更的不会太勤,本来我也是写的自己高兴,所以不会太在意什么点赞评论。

  大家喜欢看我很开心,大家不喜欢看跳过就行,还是谢谢大家理解我更的这么慢,也谢谢大家的喜爱。

  

  01

  虽是戍边西北,可这大婚仪制,却等同东宫。

  

  连越皇后也笑道:“皇帝迎新妇,皇后迎女婿。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从程家出嫁,并未穿上宫中华丽的婚服,而是穿上了萧元漪给她亲手缝制的婚服,她深觉自己欠了程家太多,未曾承欢膝下孝敬,却连累程家多次与她一起受罪。阿父的疼爱,阿兄的照顾,阿母的泪水,在大婚这天,都化为泪珠在程少商眼眶里打转。

  

  她跪别程家众人出嫁,踏上了迎亲的马车。

  

  此时她正坐在霍不疑的府邸,这座府邸此刻张灯结彩,人来人往,有了人烟气,府内帝后亲临,连宣皇后也出了长秋宫过来庆贺,后来还是越皇后提醒,皇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养子的府邸,走时还委屈道:“谁说的皇帝不能闹洞房了,谁说的!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逐渐安静,不禁心里砰砰直跳。说起来,虽然与霍不疑历经了生死,可自定亲到现在,不过一年时间。

  

  她听到脚步声,赶紧拿起蒲扇掩面,鼻尖萦绕着桃花醉的清冽香气,她突然开始紧张起来,看着眼前的俊脸逐渐清晰,突然玩心大起,拽着他的玉佩。霍不疑俯下身,温柔道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

  “兄长来我房里干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凌不疑眉头轻蹙,揽着她的腰肢箍在自己怀里,“再叫一声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兄长。”程少商与他贴的紧紧的,依然昂起小脑袋,不知死活地说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唔……”程少商突然被死死箍住,唇齿间全是浓烈的酒香,她被松开以后,眼前的“罪魁祸首”笑道:“叫我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“霍不疑你……唔……”她又被吻住,脑袋中天旋地转,她心里害羞,被松开后轻轻地喘气,此时还未等她道歉,霍不疑已经把她放到床榻上,轻轻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。

  

  “少商,”他顿了顿,温柔道:“你唤我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“阿狰……”她情不自禁地抬头,亲了亲他的喉结,男子如玉山般的容颜看得她脸色发烫,她缓缓开口:“遇见你,我三生有幸。”

  

  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而来,府内一片春光旖旎。程少商抱着他的脖颈,突然耳边热气滚滚,她听到暧昧的言语:“我亦三生有幸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永乐宫内,皇老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女大不中留,又神神叨叨地念叨着程少商年幼,怎么能照顾好子晟。他借着酒劲揉着太阳穴:“朕的嫋嫋那么小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,如今却嫁人了,那个竖子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。”

  

  越皇后翻了个白眼:“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。”

  

  皇帝语塞,自己倒了一杯茶:“那帮臣子,刚才还在子晟府上打趣,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写明天的折子,让朕尽快把他们夫妻二人赶到西北。可怜朕的阿狰,认贼作父这么多年,如今大仇得报还要远赴西北,他那么白净的一个孩子,不知道要风吹日晒成什么样子,还有嫋嫋,娇生惯养的,小时候磕了碰了朕都舍不得,去了西北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陛下,”越妃忍无可忍:“其一,子晟自十四岁上战场,哪次不是风吹日晒,霍翀兄长和嫂嫂本身就生的好看,是以子晟虽日日行军,依旧面色白皙,陛下不必庸人自扰。”

  

  文帝:……

  

  “其二,陛下若是舍不得少商,大可把她留在都城,正好我想她想的紧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行!”皇老伯突然喊道:“这新婚夫妇哪有分离的道理,朕已经想好了,待少商有了孩儿,朕就把小崽子接回都城,再顺手找个理由把他们召回都城,朕得再给子晟加个官进个爵,现在的官职还是不够,以后养不起孩子怎么办?谁来管他,啊?”

  

  越皇后不禁想起今日太子对她说的话:“母后,那程娘子自小在永乐宫长大,我把她视作亲妹妹,知道她的秉性顽皮,自是做不好霍氏主母,会吧府上部曲金银管的一团糟,是以儿臣想请旨多多提携子晟,子晟可怜,如果在金银上有拮据之处,就连嫋嫋也过不得好日子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越皇后想到这父子二人把霍不疑视作珍宝,生怕委屈了他,可他现在已经是大将军,就算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也只是官降半职,依旧是国朝权势最大的人,为百将之首,已然封无可封。她不禁眼皮跳了跳,听着皇帝还在滔滔不绝,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养不起孩子陛下养!”越皇后已经忍到极限了,她发誓眼前的丈夫再说一句话,她就将他赶出去。

  

  谁知皇老伯一拍案:“阿姮,朕正有此意!朕想着把乖孙儿接到宫里,朕亲自教养,这可是霍兄嫡亲的孙儿,朕要给他请最好的夫子,最好的骑射师傅……等等,若是个小女娘,朕一定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当夜,宫里传言,霍将军大婚当日,陛下被皇后赶出了永乐宫。

  

  02

  皇帝犟不过群臣的请奏,又加上大婚礼仪全部完成,是以婚后第三日霍将军夫妇二人就踏上了西北之路。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拜别程氏诸人,看着哭成猪头的自家老父程始,她微不可查地轻轻笑了几声,又被程始好一顿数落,这才答应去西北一定好好照顾自己。

  

  这边的皇帝老伯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,若是他们二人少了一根头发,就赶紧滚回来。此次随行的队伍除了霍不疑所有的亲兵黑甲卫,以及陛下亲赐的御林军,还有虞侯带领的一大支部队,虞侯一把年纪了还要跑一趟,吹胡子瞪眼地骂了霍不疑八百遍,才碍于皇帝的淫威不情不愿地放下刚会说话的孙女,穿上铠甲对虞侯夫人骂道:“那霍不疑之前比武还赢了我,我去保护他干什么!”

  

  除了这些,还有宫里的若干位庖厨和婢女,几大车的金银珠宝,更有甚者,医官和接生婆也随之而去,程少商看到这里嘴角抽了抽,向霍不疑询问为什么会有接生婆这种生物的存在。他朗声大笑,俯身在自家新妇耳边调笑道:“马上就用得上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皇帝不顾九五至尊的威严哭哭啼啼半日,大军终于启程,他刚目送着霍不疑离开就开始怨道:“是谁提出的让子晟去西北这个鬼主意,朕杀了他!”

  

  旁边的曹成道:“是霍将军自己。”

  

  皇帝:……

  

  大军浩浩荡荡,霍不疑在马上前行,程少商坐在马车里与莲房笑着研究自己新做的小东西,莲房感受到自家姑爷的眼神时时飘进来,她微不可查地抖了抖,尴尬地笑道:“女公子……啊不对,女君,莲房有事想请教彭媪。”

  

  彭媪是宫里越皇后身边的老人,从小照顾程少商长大,是以她老泪纵横地表示没了程少商这块心头肉她万万活不下去,此话正对皇帝的眼,他感动的滴了几滴泪,挥挥手让彭媪跟着一起走了,莲房自小在她身边和程少商一起长大,亲如母女,于是程少商没多想,痛快地答应了。

  

  莲房一下马车,霍不疑就钻了进来。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:……

  

  “你还喜欢我吗?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觉得这人像是有病,但还是好脾气地问道:“就算不喜欢又如何,万万没听过新婚第三日就绝婚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凌不疑脸色一黑:“那为何一直不让我进马车?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玩心大起,不回他的话,凑到他耳边吐了两口气,咯咯笑着:“怕兄长有违礼法。”

  

  霍不疑对她又爱又恨,箍住她的腰不让她动,顺势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。程少商的脸唰一下红了,“登徒子!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我既是夫妻,便是做什么都合乎理法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大军走走停停,期间服侍之人多达百人,虞侯气不打一处来,大喊道:“老子造了什么孽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送你们!”

  

  “虞侯勿扰,”凌不疑温柔地笑道:“吵到吾妇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霍不疑承袭了霍侯的爵位,虽然年纪小了三十几岁,但无奈与虞侯同位,还有大将军的官职傍身,虞侯竟从这语气中听出了命令,却又不能反驳,只得继续没好气地说道:“这哪是流放,这是来享福了!”

  

  “虞伯伯,”程少商甜甜地唤道,把虞侯喊的心花怒放。他小时候看到程少商就觉得可爱,想着长大了向越妃讨过来做自己的儿媳,没想到这娃娃才刚刚及笄就被霍不疑求娶,虞侯又是从小教霍不疑习武长大,看这混小子是越看越不顺眼。

  

  他眉头舒展,“嫋嫋啊,若不是你,虞伯伯我才不揽这差事呢!”

  

  “虞伯伯辛苦了,等到了西北大营,嫋嫋给虞伯伯做饴糖。”

  

  话刚说完,还不等虞侯享受一下老父亲的快乐,突然看见程少商的小脑袋消失在帘子后面,程少商也轻呼一声,因为霍不疑把她直接拽进了怀里,啄了一下她的小小的红唇:“别跟他说话,和我说会儿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霍不疑!”程少商没好气地笑道:“那是虞伯伯,人家那么辛苦地护送你我二人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又没用他送,”霍不疑眼神迷离,想着再亲她一口才好:“他辛不辛苦与我无关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没良心!”

  

  霍不疑又亲了她一口,笑道:“你还说我没良心,咱们二人究竟谁没良心?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推了他好几下推不动,此时又听到这话,气道:“我怎么没良心了!”

  

  霍不疑摸着她的头发,“我的府邸初成之时,我第一个邀你去看,你那时与二公主闲聊,看了我一眼让我别烦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:……

  

  他又接着道:“你看见众多女娘围着我,裕昌郡主更是直接扑过来要抱我,你在旁边咯咯乐得看热闹却不去替我解围,最后还向陛下说你觉得裕昌郡主配我乃是天造地设。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眼角都要抽筋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数次救你,你一看到我就唤兄长。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这次忍无可忍:“因为那时你本来就是我兄长!”

  

  霍不疑挑了挑眉:“全都城都看得出我心悦你,”他突然把程少商搂的更紧,“你却非要与我玩这窃玉偷香的情趣。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脸红的像火炉一般,她恨恨道:“谁与你玩什么窃玉偷香的情趣了!霍大人,您真是愈发不要脸了,什么浑话也敢和我说!”

  

  “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我喜欢你,你每次叫我兄长我都想把你把你抱回府里,尽些兄长之职。”

  

  这话声音喑哑,霍不疑额头上已有了隐隐的青筋,程少商听到“兄长之职”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禁抖了抖,到底是兄长之职还是亲近之事,她心知肚明。

  

  二人只离着数寸,霍不疑还是没忍住又吻了吻她的红唇:“我在想,若是你当时真的嫁给了楼垚,我可能也会天天去找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疯子。”程少商笑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你呢,喜欢楼垚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,亦或是那个袁慎?”

  

  程少商挪了挪,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颈,往怀里蹭了蹭,娇软地道:“你,嫋嫋全世界最喜欢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虞侯听着马车里的朗声大笑,又开始破口大骂。

  

  梁邱飞揉了揉眉心:“小女君真是厉害,少主公怎么笑的这么开心。”

  

  还没说完,就被虞侯照着后脖颈打了一下,“臭小子,跟你们家那个竖子一模一样,话多!”

  

  梁邱飞疑惑地看向兄长:“阿兄,少主公话多吗?”

  

  随后又被打了一下:“一样的聒噪!”

  

  梁邱起想起自家少主公小时候和虞侯习武的时候,经常不服管教,长大了懂事了,就开始在朝堂之上多次反驳虞侯的言论。虽说虞侯确实说话不过脑子,但是每次看到这个小崽子滔滔不绝,在外装出一副敦厚有礼,温柔备至的谦谦君子模样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导致他知道霍不疑是霍翀的亲子之时,夜里还会向霍翀抱怨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惹人烦的儿子。

  

  他摇了摇头,拍了拍弟弟的肩膀:“忍一忍就好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眼见虞侯又要一手刀劈过来,梁邱飞忙道:“我要告诉小女君,说虞侯打我。”

  

  虞侯又打了一下,“哼,我的嫋嫋会信你?”

  

  这时候马车的帘子掀开,里面一个修长白皙的手招了招,马车旁的一个黑甲卫凑到他们跟前道:“少主公说,虞侯这么能说,当时就该和您习文,不该学武。”

  

  全军又听到虞侯骂骂咧咧地说了一路。

  

  这一路因为有虞侯的存在热闹非常,再加上全军将士素质好,不到五日就已行至西北大营。

  

  霍不疑把程少商抱下来,捏了捏她的脸笑道:“女君请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将军请,”程少商也咯咯笑着,拉着他的袖子一起往前走。

  

  前方是璀璨的星河和西北的壮阔,程少商看着旁边的丈夫,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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